人生就像一场拳击赛,
你不站起来,
就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强。
——《热辣滚烫》
拳击这件事,今年特别火。从年初《热辣滚烫》开始,到现在依然风头正盛。打拳,无关性别,是勇气、力量和生命力的支撑。
与生活中的低调内敛形成鲜明对比,来自内蒙戈壁的王正芳律师,温和却坚韧。大漠胡杨,若水流沙,旷野弥望……这样一方独特的水土,赋予了西北人大气、血性、坚韧、持守的精神和性格。
王正芳律师喜欢体育运动,尤其喜欢竞技性和对抗性项目,读书时的她,学过一段时间散打,如今,她偶有打拳的习惯,从忙碌的日常工作中短暂抽身,“偷得浮生半日闲”的她,便会前往拳馆。
对她来讲,这是难得的放松时刻。
拳场上的她,心无旁骛,沉浸其中,就像她对待自己的职业一样,似乎总能找到一件事,坚持做下去,并乐此不疲。她说,自己非常享受庭审过程中对抗的感觉,这种兴奋感会牢牢抓住一个人的注意力,并迅速进入“燃烧”的状态,这种沉浸的状态,也会感染及作用到在场的客户和对手方。
“那,才是属于自己的战场 。”
大学毕业后,王正芳律师先后在政府、法院、仲裁机构工作近十年,而后开启律师生涯,先后在国内两家大所执业,在优秀的团队中承办了较多业内顶尖案例。经历了严格的专业锤炼,付出旁人几倍的努力,也走完了别人要花更久时间走完的路。如今,成为海华永泰合伙人的她,又将开启新的人生征程。
在接下来的文章中,我们将跟随王正芳律师一起走进她的法律世界,感受她“热忱纯粹、格物修心”的人生哲学。以下是她的个人简述。
01 启蒙之思,从军都山下到小月河畔
从军都山到小月河,中国政法大学的七年本硕生活转瞬即逝,但法治理想已牢牢刻在每个法大学子身上。“四年四度军都春,一生一世法大人”,是独属于法大人的浪漫,更是策励。
多年前昌平礼堂的入学誓词言犹在耳:“当我步入神圣政法学府之时谨庄严宣誓:我志愿献身人类进步事业,爱党爱国,忠于人民,德法兼修,明法笃行,尊师守纪,励志勤学,挥法律之利剑,持正义之天平,除人间之邪恶,守政法之圣洁,积人文之底蕴,昌世界之文明,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奋斗终身!”18岁的年纪,和2000名同龄人齐喊高声“挥法律之利剑,持正义之天平”时,每个人年少时或多或少的那种仗剑天涯、匡济天下的英雄主义情怀,在这一刻,与法律专业和它背后的公检法司法体系所代表的公平正义,完美印合。
我的法律修行之路也随着法学的“希波克拉底之誓”而开启。在这条道路上,伴我左右的,是情怀与理想,是热爱与拼搏,更有着憧憬与责任。从军都山下、小月河畔的求学时光,到法院的审判台,再到律所的谈判桌,我觉得每一个案件都是一次修行,每一次挑战都是一次宝贵的成长机会。但无论如何成长发展,初心始终。
02 实践之行,在复杂中抽丝剥茧
“法学是哲学之思,也是实践之学。”走出象牙塔的第一课,就是认识这个复杂的世界。
刚毕业进入法院工作,第一次外勤是到看守所做笔录,当事人是一起非吸案的主犯,年过六十的阿姨,从纸醉金迷的生活,一朝沦为监下囚。在我的想象里,应当是沉默而灰暗的。而真的见到当事人,容光焕发、滔滔不绝,甚至老练的指挥我记录时,真切的感受到了现实与想象的差别。
事实与真相掩盖在纷繁复杂的世界中,每一个案件都像是一面镜子,映照出人性的复杂与法律的睿智。如何拨开复杂世界的面纱,还原事物的本质,揭示隐藏的真实,考验着法律人的智慧。于是我慢慢学会剥茧抽丝、寻根问底,以“格其物、穷其理”的精神探究事实与真相。
办案时的“格其物”,就是死磕案件材料,一遍遍梳理还原,不放过任何细节,“卷过百遍,其漏自见”。做律师后办理的第一个重大复杂案件,是一起上亿元的政府招商投资纠纷,企业承诺项目总投资数十亿元,但长达几年的时间基本的厂房建设都没有完成。政府希望查明情况挽回损失,我们调取了项目公司几年的银行流水逐笔反复梳理,发现每笔补贴款、出资款进入项目公司后,很快就以设备采购款汇出,继续追查收款方信息及现场核查设备发现,公司是以采购名义,用远高于新设备价格购买关联方老旧设备方式套取资金。最终整理了上千页的证据材料向对方出示,通过不断谈判达成调解追回了全部款项。这个案件后来也获评了Merits典范案例。
这种追求真相的过程,真实体现了法律格物致知之学,“格犹穷也,物犹理也,犹曰穷其理而已也”,这确是我们办案应该追求的境界。
03 转型之路,选择一步一个脚印
我觉得我转型做律师的过程,某种意义上可能也印合于《周易》乾卦六爻的事物发展规律。
初做律师如初爻勿用,比起急于求成,更需先锤炼自己。最初准备转换时,有两种选择:一是基于已有的工作经验和资源积累,直接独立执业;或是从最零开始,一步一个脚印。我最终选择从实习生做起,到律师助理、律师、主办律师、合伙人,经历了一个律师完整的成长过程,这个过程扎实而有益。
再进一步如二爻在田,得遇良师益友。入行之初,我有幸跟随两位杰出的高伙,学会了律师的“攻”“守”之道。两位律师言传身教,如何在非诉业务中做好每一个细节的风险把控,如何在诉讼案件中抓住关键突破点一击必胜,我在专业方面获得很大进益,能够遇到好的老师是很大的幸运,非常感恩。
继续发展需坚持三爻乾乾,勤勉不懈,夕惕若厉。勤勉尽责是律师执业的基本要求,但想要做到及做的更好,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和心血。印象比较深的是做的一家国企REITs项目,面对当时国内新兴的公募复杂模式,又涉及国企很多监管规定,很多事项没有先例可循。所以我把涉及所有问题的规定全部梳理摘录出来,针对遇到的问题,逐条逐句甚至逐字地研究后再给出意见和方案。可能只有以这样的态度对待每个案件,才能对得起自己律师的身份,以及对得起客户的信任。
未来会有怎样的发展难以言说,但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。以至阳之道行事,相信会向着更好的方向前行。
04 精进之梯,咬定青山不放松的“拙劲”
人生就是一场不断精进自我的修行。随着不断成长,办理的案件愈发疑难复杂,但也越发享受这个过程,充满了挑战的力量感。于我而言,成为一名优秀律师确实是多维度的修炼。
首先,热爱是根基。只有发自内心地热爱,才能在高压高强度的工作中保持旺盛的精力。无论多少次凌晨三四点从陆家嘴的办公大楼走出,但在拿到新案件的瞬间,强烈的想要找到突破点、漂亮的梳理还原出事实逻辑的欲望,又会让自己满血复活。
其次,需要有明确的目标和强大的念力作为支撑。“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”,律师做案子必须有强大的信念感,这种信念感会影响法官、影响对方。但这种信念不是空想,强大的信念感来源于对案件事实的充分掌握,对案件逻辑的充分自信,和对法律的精准适用。
同时,还需要那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“拙劲”,任何目标的达成都需要持续不懈的努力。律师其实要求“不惟有专业之才,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”,越是复杂的案件,时间周期会越长,过程里的反复也会越多。双方之间可能不断经历此消彼长,但最终胜利一定属于坚持认真打牌到最后一秒的人。之前代理的一起资管纠纷,我们是被申请人金融机构,两年多的仲裁程序中,对方和我们的文书往来几乎不断,申请人陆续提交了近两百份证据,每份证据我们都认真详细质证予以驳斥,每次文书都认真详尽发表意见。最终历时两年多把对方打撤诉了,收到撤案决定的时候非常有成就感,胜利真的永远属于坚持到最后的人。
最后,还要有追求极致、挑战自我的决心,遇到任何问题,不断琢磨、不断挑战,通过不断的格物致知,将每件事情都做到极致。“精感石没羽,岂云惮险艰”,执着不懈追求极致与克服困难的诚心正意,必能战胜一切艰险。
如今加入海华永泰,我感受到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。我希望能在成为一名优秀卓越律师的道路上继续前行,正如古人所言“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”,律师之路就像一场永不停歇的修行,需要我们持续探索、不断精进。无论如何发展,“律师”这个身份永远是需要坚守的本分和初心。
律师简介
王正芳
海华永泰合伙人
王正芳律师,中国政法大学法学学士、硕士。从事法律工作十余年,律师执业前,王律师曾在法院、仲裁院工作多年,具有丰富的诉讼及仲裁实践经验。王律师的主要业务领域为商事争议解决、金融资管、投资并购、不良资产等领域的诉讼及非诉类法律事务,擅长处理疑难复杂风险项目,办理了大量金融资管、投资并购领域前沿复杂疑难的诉讼及非诉业务,相关案件/项目均为业内顶尖案例。为多家大型银行、证券公司、资管公司、信托公司、AMC、融资租赁公司等金融机构提供投融资及资管业务领域诉讼、非诉法律服务。
《名律风采录》专题统筹:秦前松